1948年4月,我游击队在粮溪梅塘角“高窝”进行对敌“伏击战”
2021年春节后,春光明媚,乡贤罗元先生邀我去他老家粮溪看梅径古驿道,
他说近期有村民在梅塘角山上种油茶时,发现有旧时战壕遗迹,
还捡到铜迹斑斑的子弹壳;
罗元先生还听村民说,当年游击队曾在梅塘角的“高窝”对国民党部队进行过伏击战,我听得欣喜若狂,嚷着与罗元先生到村里问个究竟。
我们来到柑树村,正好有几个老人在坪子里聊天,一说起当年“梅塘角”伏击战,老人们马上七嘴八舌聊开了话闸子。
1948年4月,国民党反动派在经过连续“清剿”失败后,他们组织第三次行动,“进剿”热水革命根据地,妄图消灭和平人民武装。
国民党保五团属下部队300多人,配备4门炮,重机四挺,轻机10余挺,在营长官照晒率领下,意欲在和平县城与曹宪中县警队及俐源,三民,合水,大成,大同等乡反动联防队汇合,进犯热水。
敌人的行动被我游击队侦察员获悉,我游击队决定在粮溪梅塘角高窝设伏,打他个下马威,缓解热水老区的重压。
村里的老人说:“梅塘角高窝这个地方山陡林密,怪石崚峋,易守难攻,是伏击歼敌的好战场。
我游击队截电杆、剪电话线,在山上挖好工事战壕,在古驿道上埋下地雷,一切工作准备就绪。
4月5日清晨,粮溪柑子坑村民刘业才因要去彭寨街贩卖茶叶,在路上被守路口的游击队员拦截,让他不要从高窝路段经过,如有急事,可绕道彭寨星丰的山道,谁知刘业才一见这架势,他就知道游击队要在这里打白狗子,他显得十分高兴,马上就返回村子里。”
国民党部队从彭寨方向一路大摇大摆行军,敌先头部队来到镇龙坳茶亭,稍事停顿,有的继续前行,有的来到茶亭里,大声吆喝茶亭倌泡茶敬烟,有几个兵痞喝得茶叶清香,兽性大发,硬向茶亭倌抢走好几包茶叶,茶亭倌敢怒不敢言,心里恨透了这帮大坏蛋。
待到茶饱烟足,敌人继续前行,因拂晓时分这里下过一场小雨,忽然有狡猾的老兵痞发现路上的脚迹杂乱,觉得不太对头,他警觉地报告长官,恐此路有诈,敌营长马上派岀一支人马往山岗上包抄。
这时,走在前靣的敌人己进入我方伏击圈,埋伏的游击队员马上开枪猛烈射击,有队员拉地雷,炸得敌人血肉模糊,只可惜因雨淋,有二个地雷哑雷。
这闪电战打得敌人昏头转向,死伤敌人17人,我游击队迅速夺下长短枪支十余支和弹药一大批。
正在这时,窜上山岗的敌人架起机关枪,猛力射向我游击队开火,我游击队员见达到了战斗目的,迅速往彭寨星丰方向撤离,在这危急之际,梅径村在对面山坳砍大树的梁仁飞、罗石锡、罗门贵、罗其深四人,他们大声吆喝,以淆视听,扰乱敌人视角,助力游击队安全撒岀阵地。
高窝战斗打响,刘业才刚好回到大坑口,他看到小孙子刘秋香进坑掌牛,让他马上在路边停下来,不准进坑。
激烈的枪声稍稍稀疏,刘业才就叫上村里的青年刘观锦、罗育楚、罗添贵、叶敬军、叶敬侨、叶宗荣、罗添贵、罗文珍、罗华树、罗云浩等人往山窝里走去,说是支援游击队打敌人。
在敌人猛烈追击中,我游击队掩护撤退的梁观连、张家光二位战士,在伯公坛的那片荊棘丛被敌人流弹击中,光荣牺牲。
敌人见这高窝这里地形险要,弄不清我军底细,不敢恋战,急急向合水方向逃窜,
据原粮溪镇退休干部陈水源同志说,他父亲当年参加游击队,多次听他老父亲说起过梅塘角这场战斗,在梅塘角牺牲的两位烈士作战十分勇敢,他们的战斗位置靠近下方,撤退时他们负责掩护,由于敌方人多势众,在激战中英勇牺牲,浩气长存。
村里老人说: 山上的那队敌人,下到山脚,见他们死伤这么多人,于是逼着梁仁飞、罗石锡这四个砍树的人背死人,还走进柑树村强令村民一起去抬死伤人员,一直折腾到午后,敌人才撒离柑树村,继续往热水进剿。
敌营长官照晒不得不哀鸣:“这次遇袭,是进军九连以来最丢脸一仗!”
据“党史有关资料”记述: 敌人赶往在县城集结后,第二天一早,就去进剿热水,他们从热水镇的上合栋,下合栋,下径,罗香洞,马坑径分五路夹击进攻,我方黄如镜同志向全热水乡民兵总动员,在各路口埋伏,天亮时战斗打响,从早上到中午,毙伤敌十余人,后来黄如镜主力撤进了九连山。
据《和平英烈》记载 我游击队牺牲的烈士:
梁观连,和平县古寨镇风和村人,1947年10月参加游击队,战士,1948年4月在梅塘角战斗牺牲;
张家光,和平县东水镇董源村人,1947年9月参加游击队,1948年4月在粮溪梅塘角牺牲。
柑树村只是梅径村的一个自然村,有罗、刘、梁、曾、叶、黄六姓,有村民500多人,这里的村民勤劳厚朴,爱憎分明,旧社会他们靠以种茶、伐木、耕田、养牛、挑担为活,
据88岁高龄的村民梁炳旺老爷爷说:这些保五团匪兵很凶残,他们从热水败仗回程时,在七窖古道,说壮丁跑了一个,强行将柑树村刘观锦抓走。
柑树村罗育希老人告诉我们:“当年有村民叶恒文、叶敬军、叶敬强三人,偷偷地去掩埋红军烈士,烈士遗有一张毯子,叶恒文收藏起来。
解放后梁观连烈士的家属来挖骨骸,叶恒文将毯子归还他们,梁观连烈士的家属感恩叶恒文他们好心埋葬他父亲,于是将毯子割下一个角,说是拿回家里随葬,毯子就留给叶恒文家里,这毯子谱写了一曲“沂蒙颂”般的赞歌。
据88岁老人梁炳旺老爷爷说:“自从两位烈士血洒梅塘角荊棘丛后,这片的荆棘变成了铁冬青,长年结岀红彤彤的小籽籽,十分耀目,人们称为“红军树”。
红旗高扬梅径村
近期,罗元先生召集一班好友,说要挖掘梅径村红色文化历史,结合新农村建设,努力把梅径建设成为“红色文化村”、“法治建设示范村”、“客家文化体验村”、“茶文化品味村”、“田园风光观赏村”和“祠堂文化康养基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