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我家老屋
小时侯,我住在林寨街,我父亲陈小白先生在林寨农械厂工作,我爷爷住在乡下老家,每逢墟日早市,我父亲总会买下新鲜猪肉,让我送回给爷爷奶奶煲汤喝,以增加营养。
———我家门前千年古巷,我从这里走向人生。
——爷爷的墓碑
1957年我八岁,爷爷撒手西去了,父亲身披素缟,哭得十分伤心, 他为爷爷楠棺厚葬,修造坟墓,入土为安,尽贤尽孝,村里人都称赞他是孝子。父亲十分自责,说他只陪了爷爷40年,如果爷爷长命百岁,该多好呀!
—— 我的母李桂珍
我母李桂珍因病早逝,我就一直傍在父亲身边。父亲十分疼我,不喜欢我穿庸俗的开裆裤,他买来时髦的吊带裤,我常常贪玩得入迷,把臭勃勃拉在裤兜里,顺着裤脚溜下来,父亲不怕脏,给我擦屁股,还说自己小孩的屎尿是香的。
———与父亲合照
父亲少而聪慧,看书过目不漏,闻事掠耳不忘,他胸腹如橱,成了文库,成了活词典,家乡文化常常教诲我于耳边
———父亲香港留影
我父亲有三大爱好,一是唱粤曲,二是写文章,三是剁肉丸。
———年较时父亲芳照
记得我三四岁的时候,父亲带着我,父子俩躺在床上,他忘情地教我唱恢谐粤曲:“三餐冇脉送,淘茶茶又冻,饿得肚空空”,这首粤曲是我音乐启蒙曲,至今记忆犹新。
——我的父亲
我父亲对于吃是很在乎的,他说:“吃是十足,穿是九六,”。
林寨镇素来是美食之乡,有客家十酿佳肴,客家十酿全靠鲜肉剁馅,我祖父早年曾是基督教会会长,与外国传教士过从甚密,他就是经常用剁肉丸宴请外教,以至这种绝活传给我父亲。
父亲知道我喜欢吃肉丸,所以他经常早早地去买头刀肉,用一流的剁技,合着节拍,剁出最爽口的猪丸。
也许我正是因为被父亲宠着,懒得去学剁肉丸,其实也无须我去动手,因为剁肉丸己被父亲承包了,以至这绝活在我这手中失传。
如今,好在我儿子喜欢下厨,近年家中又常常响起了“绑”“绑”声。
———我的兄弟姐妹
我自从1949年岀生,至2002年父亲去世,一天都没与父亲分过家,父子俩足足相伴了53年,守约“你陪我长大,我陪你变老”的诺言。
———带大女儿新篇游广州
我夫妻俩生了新篇、新页、新市三个女孩
———祖孙情
父亲说:你愁什么?命中有时终须有!你比比别人,有人一小孩都没有,你都有三千金了”。
父亲就是这样乐观地一笑了之。
后来我妻又怀孕了,我索性自已硬挺着去挨上一刀,男性结扎,換取保胎,生下儿子陈新绪。
———友人为我父撰“寿序”
在父辈的勲陶下,我深韵“子不说父过,女不嫌母丑”的道义,一生“唯父是从”,从没责难过父亲,从没疏远过父亲,从没冷落过父亲,我对他言听计从,腑身如牛。我对他百般信赖,事事偿愿。他晚年两次续弦,我举双手赞成,视后妈如亲妈,博取父亲舒心,让他老人家无顾之忧。
——泣跪于父亲灵前
我深切地记得,在父亲生命弥留最后五分钟,仍与他探讨他《山城史话》中一句:放落黄金与西漆,多书古训当丹青的诗句,
没几,他静静地怀文西去,赴会天国,我泣血于他灵前。
———父母墓祭
此后父亲心无所牵,谅必父亲在天有灵,与我三个母亲合龛,夫唱妇随,愿父母们阴曹福安。
——林寨古村旅游景区
他们一昧逗我开心,凡事都默许我。比如很多与我同龄的人,早己宅家享福,可我却静不下心,孩子们任由我在古村景区自得其乐。
———合家欢
如今我在家带孙子读书,孩子们开启了孝亲教育,叮嘱晚辈们要疼爱爷爷奶奶,教戒孙儿们在家要做好孩子,在校要做好学生,在社会要做一个好市民。
———一重门隔九重天
那时广州住院,疫情严重,只准小女新市一人服侍,其他的亲人只能隔着大门远眺,
我躺在病床上,看着上面的天花板,似乎有着万花筒般的图案,有天马行空,有彩霞流云,我感慨万千,
天地间,唯有亲情是最纯真!虽隔着九重门,但心总是连一起,任九牛二虎之力也扯不断。
———为小孙子庆生日
人只有承担起生命的风雨,才能最终守得住亲情的彩虹,
看着这么甜心的儿女们,我愿下辈仍做他们的父辈,沐浴他们无微的恩泽!。
但愿儿孙成龙凤,甘为晚辈作马牛!